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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一上】学园都市第一位的新娘35

  上条当麻回家后突然意识到一个有点不对的事。

  他一向倒霉,一方通行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跟着他经历了一堆天灾人祸,现在不得不拿出来洗了,但是洗完之后那个信息素的味道居然一点都没消下去。

  嗯……上条当麻沉思着翻捡起那件衣服,然后凭借丰富的修补经验,找到了上面的一个缝合口。

  他剪开那个口子,手伸进去摸索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手抽出来,掌心里躺着一撮白毛。


  上条当麻默然无语地看着那撮烫手白毛,思考起该怎么销毁这个东西。

  开玩笑,这东西得亏是被他给捡到了,万一捡到那件衣服的是什么居心叵测的家伙,怕不是明天就要冒出两万个一方弟弟。

  直接烧掉吗,要不然干脆吃了……

  话说回来,第一位为什么要把头发塞衣服里啊?!


  脑子里冒出这个疑问后,上条当麻突然愣住,然后越想越羞耻。

  不会吧,第一位居然是那种默默奉献织毛衣都没有怨言的苦情人设吗?!

  总觉得这不可能,但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


  而他现在排除了一切可能,想来想去感觉就剩下一个答案了。


  上条当麻感君千金意,觉得自己干脆把这头发吃了,以示尊敬比较好。

  但是在把头发咬进嘴里后他突然觉得这么吃有点咽不下去,于是下楼去自动贩卖机那边买饮料。


  他从自动贩卖机里拿出饮料,一回头就发现自己嘴里头发的主人站在光线黯淡的路灯下静静看着他。


  上条当麻:“……”

  上条当麻默默回头又买了一罐咖啡,然后趁这个机会狂嚼头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真是蠢爆了了才干这么无聊的事!!!!!!


  一方通行神色平静地上前:“上条当麻,我有话要对你说。”


  上条当麻回头把咖啡交给他,忍着喉咙的刺痒含泪点头。



  上条当麻喝了口果汁,终于把喉咙里那股痒意压了下去。

  “其实我也有些问题想问你,我曾经在暑假的最后一天失忆,关于以前我跟你在一起的那些事,我都不记得了,但我现在很想知道,我跟你,以前是什么样的。”


  暑假的最后一天,也就是说在他们分开的第二天。

  一方通行又感到内心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倦,脸上却保持着安静。

  他看着上条当麻,十分平和地笑了笑,“我已经知道你失忆的事情了,正好我也想把那些都告诉你。”


  一方通行开始进入一种回忆模式,好像计算能力超强的大脑也不够用一样,他回忆了很久才开口:“我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时候,看见有人想上你,你心里不愿意,就敷衍他,把他给骗走了。”


  上条当麻:“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么尴尬的场面吗,也真没想到我还挺有能耐啊。”


  一方通行露出了一个有点愧疚的表情,“……然后我就把你给绊倒了。”


  上条当麻:“……啊?”

  上条当麻愣了一下才接着问:“你是为了吸引到喜欢的人注意就去抓人家头发的小学生吗?学园都市的第一位把人绊倒是个什么鬼啊?!”


  一方通行却有点思索地说:“不知道。”

  “我想我那个时候应该是不喜欢你的,只是对你有点兴趣而已,但是你现在这样问我,我又觉得,我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呢?我不太确定,但我希望是那样的。”


  上条当麻被一方通行表白于无形之中的一番话弄得脸上发热,“那接下来呢,接下来又怎么样了?”


  一方通行很认真地说:“接下来,我要求你跟我结婚,你答应了。”


  上条当麻:“等一下,为什么进度那么快,我是不是少看了10集?”


  一方通行:“反正你答应了,而且我问你要不要我跪下来求婚你都说不要。”


  上条当麻:……?

  上条当麻心想那我可真是后悔死了。

  ……不对,其实也没那么后悔,毕竟要是曾经有一个那么重要的场面让他给忘了,那他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把那段记忆找回来。


  一方通行:“还有啊,你那个时候成绩不太好,我辅导你写作业,让你经历了非常不好的事情。”


  上条当麻忽然产生了一种在很多人面前被年迈的严厉父亲承认自己过去手段不当的公开处刑感。那种,明明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让家长操心了,还害得他自责的感觉……

  “这、这个没有关系的啦!说到底我现在成绩还算不错都是亏了你,即使已经失忆了我也要感谢你!”


  一方通行:“是这样吗?可是那个时候我确实因为你被学习困扰而不得不求助我的样子感到愉悦。”


  上条当麻:“没关系!我都说了没关系!你要是因为被我求助就可以感到愉悦我愿意天天都向你求助!”


  “……天天都向我求助吗?”一方通行露出了一个有点开心的表情,但很快又收敛了笑容,“再后来,有人找我去进行那个实验。”


  随着一方通行严肃起来的状态,上条当麻也跟着正襟危坐,然后他就听见第一位说:“在你失忆的前一个晚上,你来找我,我那个时候……我凌辱了你。”


  正襟危坐的上条当麻:“……啊?”

  上条当麻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看一方通行一副沉痛的表情,他又觉得很怀疑人生。

  “我凌辱了你”这种话由第一位说出来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但是、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上条当麻觉得很困惑,于是他问:“你能详细点说下你当初是怎么凌辱我的吗?”


  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瞬间像一个考试最后一分钟还剩下半张卷子没做的高考生一样手足无措起来,到最后也没能对上条当麻的发问说出个所以然,只能无力地吐出来一句:“……对不起。”


  上条当麻感觉自己所以的内心活动都跟着那句话停止,心里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

  那是失忆前的上条当麻吗?


  一方通行:“所有的一切,我感到非常抱歉。”


  上条当麻内心被一种静谧祥和的情绪填满了,他忍不住笑了。

  为什么明明是你凌辱了我,现在却一副好像我凌辱了你的样子啊!看到你现在愧疚的样子,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他抚摸自己的胸口处心脏所在的那个位置,他无法确认过去的那个上条当麻听到一方通行这样的话会怎么想,但是现在——

  “——我们之间应该不止发生过那些遗憾的事情吧,我是这样想的。”


  一方通行茫然地看着上条当麻,似乎无法理解他的话。


  而上条当麻看着他的脸,感觉他现在就像个无力的兔子玩偶,他就算把他拎在手里摆弄,大概都不会吭一声。

  够了,他简直是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我看了。

  上条当麻:“你一直都在说自己做过的不好的事,但我觉得我们之间肯定也有过美好的回忆吧,至少,矢量操作的知识和应对方式,是你教给我的吧?”

  “我没办法代替那个已经失忆的上条当麻说原谅之类的话,但是现在的我只想说。”

  话到嘴边,上条当麻突然觉得有点说不出口,他有点想要不然文艺地说一句“今晚月色真美”?第一位知识储备那么丰富,肯定能够理解他的话。

  但是上条当麻在看着一方通行比月色更美的眼睛时,他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喜欢你。”

  上条当麻看着对他的话好像更加茫然的一方通行,坦然地笑了,又接着肯定着自己的话:“嗯,是这样没有错,我喜欢你啊。”

  他抬头看向天空,好像是在和失忆前的那个上条当麻一起大喊:“我喜欢一方通行——!”


  上条当麻趁着这份勇气的展现,顺手揽住一方通行瘦削的肩膀,将他紧紧抱住。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一方通行的身体微微颤抖,肩膀上的肌肤也有点湿润。


  “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上条当麻。”


***


  在跟一方通行一起把饮料罐扔进垃圾桶的时候,上条当麻突然感觉……有什么事情他应该想起来,但却没有想起来。

  在听到咖啡罐与垃圾桶碰撞的声音后,他终于想起来了。

  上条当麻:“啊。”


  一方通行也跟着:“……啊?”

  然后一方通行看着上条当麻看向垃圾桶的眼神,好像也想起了什么,又“啊……”了一声。


  上条当麻:“是你干的吧?!第一位!!!”


  一方通行顾左右而言他:“你在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上条当麻:“咖!啡!罐!是你干的吧?!!!”


  一方通行:“你说了你喜欢我的哦。”


  上条当麻:“……”

  上条当麻:“第一位,你好狠!”


——正文完——


作者:想过一个比喻“一方通行看起来就像是个拔掉自己刺的刺猬”,但是突然想到这不是陆依萍吗,于是放弃了。

以后就不会有星期天固定掉落的更新啦,番外会有的,但是随机掉落,不确定什么时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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